消息,事情已经办妥了。"
方云展开信纸,快速浏览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很好。王振山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明日。"方云放下茶杯,"等王振山来治病的时候,就是摊牌之时。"
柳知意凝视着方云:"你这一招真是狠辣。不仅要他的命,还要让他背上叛国的罪名。"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方云语气平静,"这些年,他仗着权势害死了多少人?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可是......"柳知意欲言又止,"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
"太过什么?"方云抬眼看向她,"柳小姐是在同情他?"
"不是同情。"柳知意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变得让我有些陌生。"
方云站起身,走到窗前:"在皇宫里,我学会了两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柳知意感到一阵寒意。
......
这一夜,王振山在守备府中如坐针毡。他尝试了各种方法解毒,甚至找来江湖郎中,但都无济于事。每当子时来临,心口的剧痛就会准时发作,提醒着他性命还掌握在别人手中。
"方云!方云!"他在书房中疯狂地砸着东西,"本官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然而发泄过后,无力的感觉更加深刻。他现在不仅身中剧毒,还面临着叛国的指控,可谓是内外交困。
"大人......"护卫首领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明日还要去苏府吗?"
王振山颓然坐倒:"去,为什么不去?现在除了指望那个小子发善心,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次日清晨,王振山带着王莽再次来到苏府。与往日不同,这次他只带了寥寥数名护卫,神色间也少了往日的嚣张。
方云早已在花厅等候,见到他们,微微一笑:"王大人今日气色不太好啊。"
王振山强压怒火:"方神医,今日是最后一次治疗了吧?"
"不错。"方云点头,"今日治疗后,令郎的腿伤就能痊愈了。"
他示意王莽坐下,开始施针。这一次,他的手法比往日更加娴熟,银针在王莽腿上飞舞,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