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直接的试探!
方云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荡,直视自己的父亲:“父皇明鉴!儿臣在北疆六年,日夜所思,唯有巩固边防,保境安民。所练之兵,只为御胡;所杀之人,皆是通敌卖国、动摇军心之辈!铁壁城上下将士,皆可作证!至于召回之事,”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沉痛与愤懑,“儿臣并非不愿回京侍奉父皇,而是不能不以边关将士性命、以北疆安危为重!”
他猛地提高声调:“父皇!您可知,那道召回儿臣的旨意背后,藏着何等祸心?!”
夏惠帝眼神一凝:“哦?祸心?”
“儿臣恳请父皇,宣三皇子、兵部侍郎林文远,及诸位阁老入殿!儿臣要当着父皇与诸位大臣的面,陈说利害,揭露奸佞!”方云朗声道,声音在金殿中回荡。
夏惠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对身边太监道:“宣。”
不多时,三皇子、林文远及几位重臣匆匆赶到。三皇子见到殿中的方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换上关切的表情:“六弟,你终于回来了,一路辛苦。方才听闻你在殿前似乎有所不满?可是对父皇的旨意”
方云直接打断了他,对着夏惠帝再次躬身:“父皇!儿臣要弹劾三皇子方宏,勾结胡虏秃发部,许诺其利益,促其假意求亲,实则意在构陷儿臣,促使朝廷将儿臣调离北疆!儿臣还要弹劾兵部侍郎林文远,结党营私,与三皇子合谋,欲在儿臣回京途中,派遣影煞楼杀手行刺,意图谋害皇子,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几位阁老面面相觑,林文远脸色瞬间煞白。三皇子方宏更是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六弟!你休要血口喷人!证据呢?若无证据,便是诬陷兄长,构陷大臣,罪加一等!”
夏惠帝面沉如水,目光在三皇子和方云之间扫视:“云儿,指控皇子与重臣如此重罪,须有真凭实据。”
“儿臣自有证据!”方云从容不迫,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和几封密信副本,“此乃儿臣麾下‘暗影’查获的,秃发乌孤亲笔信副本,其中提及与‘京城贵人’约定,只要调离儿臣,便有厚报!还有截获的影煞楼杀手与三皇子府中间接联络的信物比对!更有被俘杀手画押的口供,指认雇主来自林侍郎府上!”
赵明轩适时将部分物证呈上。
三皇子看着那些信件副本和信物,瞳孔骤缩,强自镇定:“荒谬!此等信件,伪造容易!信物更是可以栽赃!杀手口供,严刑逼供之下,何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