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如此。”
“若是当着皇兄的面,你可还会这么说?”
“大皇兄自也有大皇兄的优势。譬如和文臣关系紧密,更容易得到朝臣的支持,父皇今日有意让他操持朝会,心目中还是以大皇兄为储君人选。尤其大皇兄是嫡长,立长不立贤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二皇子的脸色一滞,笑容凝固在脸上,渐渐消失不见。
轻叹出口起来,却也没发怒气,而是重新坐在了靠椅里,拾起自己的茶盏来。
“的确如此,不过如皇弟所见,我也得到了皇叔和南安郡王的支持,不日便领兵出征了。”
“祝兄长旗开得胜。”
话锋一转,二皇子却道:“为兄也不再兜圈子了。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还需得弟弟多关心下父皇的身体,莫要让兄长太过得意了,又如今日这般,失了方寸。”
二皇子的语气很冷,暗戳戳的说着些骇人听闻的话,让三皇子额前渗出丝丝细汗来。
躬身拱手,三皇子却是默不作声。
二皇子眼神微眯,问道:“怎么,你不愿与我一路吗?你也知皇兄与定国公脾性不合,定国公如今掌八百亲卫,权势在京城可谓是仅在父皇之下,你以为皇兄的储君之位,仍是不可动摇的吗?”
“只要定国公在朝堂一天,他便一天登不上那储君之位!”
二皇子拍案而起,情绪有些激动。
三皇子用袖袍揩拭汗珠,低声道:“愚弟知晓。”
二皇子微微颔首,随后放下腰间剑柄,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去。
三皇子目送远去,呼吸却又一紧,额前显露出道道青筋,气血不畅。
忽而在暖阁内响起了鼓掌声,水溶如沐春风的走了出来,夸赞道:“殿下着实是好演技,若我是二皇子,定然也要让你耍的团团转了。”
三皇子捱下心绪,面色又恢复的古井无波,擦拭着润湿的桌面,淡淡道:“我未说一句虚话,问心无愧。”
水溶更是眉开眼笑,十分有兴致的调侃道:“所以,在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之间,你选二皇子。若是再算上殿下自己,便是由殿下登上储君之位了。”
三皇子沉默不语,但看在水溶眼里则像是默认了这一切。
水溶坐来了他面前,轻摇折扇,松了口气道:“果然,我与殿下才是同路人。”
三皇子抬眼,问道:“同路人,何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