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为她施加止痛愈合的清净咒。
那女子渐渐止了哭声,目光呆滞看花又青,眼神空空,如泥人木偶。
花又青说:“你愿不愿——”
下一秒,一根细细茅草杆刺透她脑壳。
殷红的血汩汩流出,女人仍旧睁着眼,但再也看不到东西了。
悄无声息,一招毙命。
花又青原地站了两秒,才恼怒质问:“你在做什么?”
身后傅惊尘说:“对她来说,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早早解脱。”
花又青声音又快又急:“这是一条人命。”
“人命如何?”傅惊尘垂眼看她,声音温柔:“你又能为这条人命做什么?在她每次被欺凌后给她愈合伤口?然后看着她继续无限度地被欺凌,直到死去?”
花又青哑口无言。
“与其把你珍贵的治愈能力用在她身上,不如先帮你兄长治疗腿伤,”傅惊尘笑,“你若想通了,就先上楼——我还有事要做,记得关紧门,我不想在回房间后看到你的尸体。”
花又青没说话。
傅惊尘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径直向外走去。
白色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时,花又青蹲下身体,抬起手,轻轻合拢那女人死不瞑目的双眼。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非将傅惊尘及那两派弟子引到此处,你也不必在今夜身亡。
花又青默默为她超度,片刻后,起身上楼。
她打定主意。
不能再牵扯更多的无辜之人,纵使这是幻境。
一个时辰,再等一个时辰,假使傅惊尘还不动身,她就捆了傅惊尘的身体,背去玄武山。
这自然是不好收场的下下策,但总要尽力一试。
花又青没有等到一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楼下混乱声起,沸反盈天,要冲破房顶。她匆匆下楼,只见大厅之中,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具尸体。
赫然是方才气焰嚣张的傲龙派弟子,此时皆被一刀封喉。
沿着滴滴血迹看,一路延伸到门口,四师兄展林赫然站在打开的门前。
下午遇到的那两名海棠宗弟子,其中一名昏迷不醒,另一名急切地扶着师妹,满面怒容:“竟然敢伤害我海棠宗弟子——”
展林怀里抱着那件灰鼠皮的斗篷,急切地辩解:“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