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阴沉下来,猛地站起身,盯着凌震岳,又扫过凌文渊兄弟三人,忽然冷笑一声:“好!好得很!既然凌家不欢迎,那本少主便告辞了!”
他拂袖转身,带着一众弟子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下,回头阴恻恻地丢下一句:
“但愿凌老将军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言!”“也希望昭寒妹妹好好‘静修’,莫要误了吉期!”
说完,这才真正扬长而去。
正厅内,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凌震岳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被捏得粉碎。茶水混合着瓷片碎屑,从他指缝间缓缓滴落。
而内院深处,凌昭寒的闺房小院,门扉紧闭,静悄无声。仿佛外间的一切风波、羞辱、威胁,都与她无关。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擦拭着那柄冰冷的长剑,眼神空茫地望向北方的天空。
那里,是潼谷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