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这是老天爷的事,人没办法。”孙夫子缓缓开口,话里带着一股不许人反驳的劲儿,“我看,各家各户,只能多通通风,等天晴了,赶紧拿出去晒,才是对的。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他这话一出来,底下顿时一片叹气声。
“孙夫子,您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啊?可这天,哪有要晴的意思?再通风,这湿气也往屋里灌啊!”一个性子急的汉子忍不住嚷嚷。
“就是啊,眼看着粮食一天天发潮,这心里跟猫抓一样!”
孙夫子眉头一皱,脸上有些不高兴。
就在大家都没办法的时候,角落里一个老实村民,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孙夫子,要不咱们去问问齐秀才?他不是刚从县里回来嘛,见识广,说不定有什么好法子。”
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祠堂里却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看向了说话那人。
孙夫子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他猛的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
“糊涂!”他大声骂道,山羊胡都气的一抖一抖,“他一个靠写那些不正经戏文吸引眼球的人,懂什么种地的事?粮食是咱们的命根子,怎么能听那种不靠谱的人胡说!简直是病急乱投医!”
孙夫子在村里很有威望,他这一发火,祠堂里顿时没人敢说话了。那提议的村民吓得缩了缩脖子,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人群里,王二和那几个闲汉对视一眼,都偷偷的笑。
王二往前凑了一步,阴阳怪气的开了口:“孙夫子说的对!那齐文昊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穷酸,谁知道他那钱是哪儿来的?指不定就是坑蒙拐骗来的!他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没错!咱们庄稼人的事,还是得听孙夫子这种懂道理的读书人。那齐文昊,算个什么东西!”旁边的瘦猴也跟着起哄。
他们几个人一唱一和,祠堂里的风向彻底变了。本来还有些想法的村民,这会儿也都打消了念头。是啊,齐文昊再有本事,那也是写戏文的本事,跟种地存粮,根本不是一回事。
祠堂里的争论,很快就传到了齐文昊的耳朵里。
这时候,他正在家里。
屋子里,新买的细棉布铺在桌上,李云婉拿着剪刀,正小心的比划着。她从没做过针线活,动作很笨。
齐文昊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炭笔,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