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张文远。”
听到自己的本名,张敬之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上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王正明一字一顿,缓缓问道:
“你,可知罪?”
话音未落。
王忠猛地一挥手。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卫兵,如狼似虎一般冲了进来!
“拿下!”
冰冷的“拿下”二字,如同死神的宣判,在寂静的书房内回响。
张敬之浑身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兵没有丝毫犹豫,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粗暴地拖了起来。
“王正明!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
张敬之还想挣扎,还想用自己的官威做最后的抵抗。
王忠走上前,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破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
所有的叫嚣和威胁,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王正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将那份显现出真相的考卷,连同所有的罪证,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楠木盒子里。
“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卫兵们拖着死狗一样的张敬之,走出了书房。
副主考官被当场拿下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守卫森严的贡院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被惊动的考官和吏员,都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看着被卫兵押送的张敬之,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王正明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议论和猜测的时间。
他立刻下令,连夜提审张敬之。
审讯的地点,就在贡院的柴房里。
没有刑具,没有拷打。
王正明只是将那份已经显影的考卷,和李正带来的所有证据,一件件摆在了张敬之的面前。
当张敬之看到那份按满了红手印的村民血书时,他只是脸色发白。
当他看到裕丰钱庄那清晰的资金流向图时,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而当王正明将那份写着“此子之才,可为国之栋梁”的考卷放在他眼前时,张敬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