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在发软。
但他没有时间休息。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警惕地看了一眼巷子口,然后快步走到那个昏死过去的刺客身边。
他蹲下身,毫不客气地,在刺客怀里摸索起来。
很快。
一块冰凉坚硬的令牌,被他搜了出来。
齐文昊将令牌拿到眼前。
昏暗的光线下,令牌上那个用篆体雕刻的字,清晰可见。
李。
齐文昊看着那个“李”字,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很好。
人证物证,都齐了。
齐文昊没有杀他。
一个死去的刺客,价值远不如一个活口。
齐文昊利落的解下刺客腰间的牛皮束带,反剪了刺客的双手,用腰带捆的结结实实,连打了几个死结。接着,他又从刺客身上撕下一块布,粗暴的塞进了那人嘴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
齐文昊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废弃的柴房,没有犹豫,一手抓住刺客的衣领,将这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影子”拖进了黑暗的柴房深处。
就在这时,巷子外传来了张承业焦急的呼喊声,还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齐兄!齐兄!你没事吧!”
几道灯笼的光亮照了进来,张承业提着一根粗木棍,带着两个同样手持棍棒的家丁冲了过来。他一看到齐文昊从巷子里走出来,先是放心了些,随即又紧张的上下打量着。
当他看到齐文昊手臂上那道血痕时,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受伤了!人呢?!”张承业的眼睛有些发红,举着棍子就要往巷子里冲。
“别急。”齐文昊拦住了他,声音很平静,“人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张承业愣了一下。
齐文昊没有多解释,只是朝柴房的方向偏了偏头。
张承业提着灯笼,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当灯笼的光照亮柴房内的景象,张承业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一个黑衣人被捆的像个粽子,嘴里塞着布,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那身打扮和气息,是刺客!
张承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冒起,他猛的回头看着齐文昊,眼神里满是后怕和难以置信。齐文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