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间外层挂的都是衬衫和t恤,她一度穿了大半年的衬衫和t恤。
直到后来有一次陪江恪行出去吃饭,她也同样的衬衫加t恤。
结果到了地方,她一个人衬衫t恤在一群穿着高定礼服裙和西装的人里显得格外奇怪。
江恪行似乎也有点没想到她会穿成那样就来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全程很自然地带着她介绍给他朋友。
回来后江恪行不知道跟芳姨说了什么,之后每次收拾衣帽间外层的衣服都开始各种款式轮流挂。
她的穿衣风格才慢慢变得多起来。
“找什么?”
江恪行洗完澡出来看她穿着睡裙在衣帽间里弯腰到处找东西。
“我的冲锋衣,还有鞋子。”
方以珀蹲在衣帽间外,头发被衣服弄的有点乱。
江恪行在外面站了会儿,走到衣帽间,看了眼她翻的乱七八糟的衣帽间,
“你什么时候有冲锋衣?”
“啊?”
方以珀皱眉看他,
“我没有吗?”
她的衣服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没什么,
“那明天团建登山怎么办?”
江恪行没说话,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柜那边,从里面取出来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扔给她。
方以珀下意识伸手抱住。
“这件你应该能穿。”他说完,转身从衣帽间离开。
方以珀抱着那件黑色的冲锋衣,低头看了眼,没有说话。
江恪行好像在生气。
她其实能很明显感觉到,那天在车里她回避掉那个话题之后江恪行似乎就有点生气。
但好像也不止是生气,她感觉到有很沉、很重的东西盘旋着。
是从江恪行身上的卷起的海啸一样的,
暴烈的、汹涌的、陌生的、未知的,
但又沉又重,让她没有勇气去面对的东西。
她只能选择回避。
她是个胆小鬼。
—
周五当天方以珀自己打车去的公司。
大巴车在公司门口,各自按照部门去不同的车上。
方以珀路上有点堵车,差点迟到,还背了只巨大的登山包。
是出门的时候芳姨塞给她的,说是江恪行早上离开之前叮嘱让给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