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臣痛悔前非,幡然醒悟;谨于洪武十年十月朔日,于太和城中,告祭宗庙山川,自削帝号,去伪国;自此复称南诏,永为大汉西南藩屏,世世代代,不敢复生贰心”
洋洋洒洒上千字的求和国书,此刻正在洛阳乾元殿内,由南诏清平官赵诺眉诵读,声音在殿内回荡,冲向殿外。
“临表涕零,不知所言;谨奉表以闻。”
“大汉洪武十年十月朔日,南诏国主、臣世隆、顿首再拜”
赵诺眉诵读完毕,双手呈出国书,而礼部随即派人将国书接过,转呈给西门君遂的后,由西门君遂放到了刘继隆案前。
刘继隆身穿冕服,面对这份国书却不为所动,只是开口道:
“只是自削国号及帝号,归还三十万百姓便再无任何举动,酋龙是觉得朕与前唐旧主无异?”
他的话令赵诺眉感到了压力,低着头作揖道:“下国愿以拓东、通海二镇换陛下息怒。”
拓东和通海二镇占据南诏两成疆土,且拥有不少能开垦的河谷,只是南诏人口不够,所以开垦的耕地不算多。
饶是如此,也能看出南诏求和的决心,但刘继隆不是前唐旧主,也不想功亏一篑。
十万大军正势如破竹的朝南诏腹地进攻,收复拓东和通海不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何必因为怜惜数百万钱粮而止战回归?
“仅是如此?”
刘继隆的声音不算大,可却如重锤砸在赵诺眉心头,他脸色难看几分,但还是硬着头皮询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朕以为,削南诏国,朕赐世隆云南郡王爵,凡南诏臣子,尽皆迁往山南东道、河南道享受中原太平。”
刘继隆语出惊人,若是他只是要求南诏投降灭国,祐世隆领着郡王爵来洛阳过着被监视的日子,那哪怕希望渺茫,但至少是有希望的。
可他开口就是要把祐世隆包括南诏所有臣子家眷都迁往中原,这完全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赵诺眉要是敢答应这样的条件回去,不等他回到阳苴咩城,沿途的白蛮、乌蛮和各部头人就得把他解决在路上。
“陛下何故咄咄逼人?”
赵诺眉也是来了火气,忍不住说道:“臣主诚心归化,非惧战也,实乃不忍苍生再遭兵燹之苦;故而自屈尊号,送还人口,此乃仁德之心!不料天朝竟如此相逼!”
他目光毫不退缩地逼视着刘继隆,呼吸沉重道:“南诏立国百年,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