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李阳春倒是不以为意,甚至有些高兴。
毕竟只有这群蛮子都被迁走,朝廷才能直接获得数万乃至数十万的无主土地,继而将土地分配给日后迁徙而来的汉民。
在他掌握通海的同时,北方的高骈也在势如破竹的进攻。
二月初七,随着剩余第四重关隘和山城被汉军拿下,挡在汉军面前的只剩下了一重高丈许,东西宽三里的石关。
“令骑兵好生休息,若是吾所料不错,今夜蛮军便会撤军,届时可令精骑追击。”
“末将领命!”
放下单筒望远镜,高骈头也不回的对王建等人吩咐着。
王建作揖应下,随后高骈便调转马头,返回了刚刚搭建起来的营盘中。
他回到营盘后不久,便将如何治理拓东的奏表写了出来,并唤来王重任,令他将奏表发往洛阳。
王重任看着手中奏表内容,略微皱眉看向帐内的高骈,紧接着走到帐门对护卫吩咐道:
“汝等先退下,半盏茶后再回来。”
“是”
支走了护卫,王重任走回帐内,随即便见到了皱眉看着他的高骈。
对此,王重任也并不慌乱,而是对高骈道:“高王,您难道忘了张郎和蔺茹的死吗?”
“”高骈闻言,眉头顿时软了下来,叹气道:
“过往之事,皆乃吾一意孤行,若是早早投降陛下,何至于如此”
高骈六十有三,哪里还有作乱的心思,更何况刘继隆待他不薄,他如何能背叛刘继隆。
“高王!”
王重任看着尽显颓气的高骈,恨铁不成钢道:
“如今您手中轻重火炮二百五十门,又有万余火枪兵和二十万民夫。”
“只要您将王建、杨师厚等将领召至牙帐,挟持众人并割据拓东,届时可以南诏之险要,火炮之犀利割据南诏,纵使刘继隆以十万大军来攻,高王您亦能将其击退,届时”
“然后呢?”高骈眼神复杂的看向他,询问道:“然后呢?”
“吾老矣,而四十三郎又在洛阳当差,其余子侄亦是如此。”
“割据南诏后,吾亦不过化作黄土,偌大基业拱手让人”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似乎不想说些伤人的话,但又不得不说。
“王郎,汝想要占据拓东吗?”
“末将”
王重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