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坐下,拿起毛笔开始亲自书写奏表。
随着墨迹变干,他便递出奏表,令王重任派人送往洛阳。
王重任按照他所说的操办,可在送出奏表后,他却忍不住看向高骈的牙帐,接着又看向了远处的南诏山川。
直到巡逻的将士走来,他才匆匆离开了高骈的牙帐,而汉军的攻势也如高骈安排的那样,朝着拓东城不断强攻而去。
“放!”
“轰隆隆——”
当火炮朝着石关发起炮击,二百枚大大小小的铁炮弹便狠狠撞击在石关上,看似坚固的女墙在瞬息间抖动破碎,裂纹无数。
炮击结束后,祐世隆策马前来观看石关情况,阴沉着脸看完后,便迅速上马撤往后方的第二道石关。
从同起往拓东城而去,尽管只有五十余里,但每隔十里就有一道东西宽五里的石筑关隘,左右山峰上还有三座山城和二十四座石堡。
石堡、山城内布置投石机、绞车弩,然而却根本没用。
汉军的火炮在二里外进行炮击,这正好处于投石机的射程外。
尽管距离遥远会导致火炮炮弹威力变小,但只要时间足够,依旧可以攻破石关。
更何况汉军除了用轻炮炮击关隘外,还布置了四十门重炮去炮击两山之上的石堡。
哪怕一轮炮击只有五六枚炮弹命中,也足够让石堡内的南诏将士喝一壶。
南诏军队只能被动挨打,只有等到城墙被攻破,汉军派兵强攻关隘,双方短兵交击的同时才能有杀伤汉军的可能。
只是对于巷战,汉军的战术更是十分娴熟。
汉军在巷战时以刀牌手在前,长枪手在中,火枪手在后,队末还有手持硬弓面突的驻队兵。
以这种打法将南诏军队打得节节后退,杨缉思根本想不到任何方法攻破汉军巷阵,只能效仿汉军巷阵来与之交战。
没有火枪便多布置强弓手,但强弓手并非那么好操训,死一个少一个,而火绳枪几乎只要对将士稍加训练就能使用。
汉军正是城外靠火炮,城内靠多兵种配合的巷阵将南诏打得节节败退。
只是如今祐世隆亲临前线,南诏军队的士气空前高涨,哪怕如今面对炮击,他们也未曾像之前那般表现得不堪,这令高骈略感诧异,但很快猜到了原因。
“看来是酋龙来了,不然以南蛮此前与我军交锋情况来看,南蛮兵卒如何有如此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