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张家丞,随后便走出了院子,很快带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但面貌十分精神的少年人赶来。
少年人来后,家仆们便将契书递了出去,而少年人也不害怕他们,接过契书便看了看,随后点头看向老翁。
“赵阿翁,这确实是契书,每亩田作价三贯,汝家中五亩私田,应作价十五贯。”
“十五贯?”老翁及他两个儿子儿媳纷纷倒吸口凉气,张家丞则是冷哼看向那少年人:“看够了就滚出去!”
少年人也不孬,冷哼看向张家丞,随后将契书交给家仆便转身离去。
家仆们看向张家丞,若是平日,张家丞肯定会出手教训这少年郎,哪怕他在官学就读也没用。
只是如今多事之秋,自家家主三令五申让自己低调行事,不要生出事端,他便忍下了这口气。
他转头看向那赵阿翁,呵斥道:“前番五贯买了汝五亩私田,眼下石州的水田也不过两千八百钱,家主给了汝三千钱的田价,汝便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记牢了!”
“画押!”他催促着赵阿翁,赵阿翁无奈,又瞥见家丞身后家仆按着的腰刀,最终接过契书,在上面按下了拇指。
见到契书到手,张家丞头也不回的带人便走,而赵阿翁身后的赵大郎则是上前提起了那沉甸甸的布袋。
见张家丞他们策马走远,他将布袋打开,瞧着里面的铜钱,忍不住骂道:
“当初低价强买了五亩私田,如今又高价卖出,定是有手段等着家中。”
赵阿翁闻言脸色变化,身后的赵二郎及女眷孩童们也不由面露委屈。
远离县城的他们,此刻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而他们也只是众多受害百姓中的一员罢了。
得到消息并开始亡羊补牢的官吏豪强们,此刻纷纷照猫画虎的重新与那些被他们强取豪夺百姓重签私田契书。
对于弄出命案或欺压百姓的事情,他们则是搜寻替罪羊,将罪刑张冠李戴到普通百姓身上。
他们手中隐匿的田亩,则是改头换面,以过去三年开垦的荒田上报,重新登籍造册在各县县衙中。
荒田开垦三年不收赋税,这本是刘继隆制定的利民的国策,而今却成为了贪官污吏与世家豪强钻空子的活路。
这些事情,他们做的虽然隐蔽,但只要稍微打听,却也能打探得到消息。
只是由于他们收买了里里外外的人,因此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