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想投降这个唐国?”
众人脸上各有异色。
吕恪皱眉道:“如果能回中原家乡,吾等自是心愿,可据说这个唐国皇帝是黔首造反而登位,与吾等不是一类人。如果降他,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到什么下场。越地虽然艰苦一些,可吾等在这里待了七八年,也多习惯了。在越地能够为相做将,镇守一方。可若是归降唐国,那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个皇帝处置了。”
“是呀,吾等在这里活的虽然比不过中原,可也不用看人眼色行事。若是投降唐国,也不知未来会是什么样。”
诸将对回家自是有所希冀,只是一想到投降就要被唐国皇帝统治,面对的是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就有许多人不愿了。
不过也有人道:“可是如果不投降,那唐国皇帝真的发大军来攻打吾等又该如何?”
“这百越之地是什么情况,尔等又不是不清楚,吾等只需守住关卡,借助地势阻挡,保管他唐国打不过来。”
“但要是听闻唐军至,手下的兵卒都想投降归家怎么办?”
诸将争论起来。
吕恪则看向赵佗:“大王,臣有些话想单独与大王言说。”
赵佗会意,让诸将离去,转眼帐中就只剩下赵吕君臣二人。
“你不愿降唐?”
“大王,众人皆可降唐,唯大王不可降唐啊。吾等降唐,因位低德薄,不会太过瞩目,或许能回家乡为一富家翁。而大王乃南越之君,若是降唐,就算那皇帝真的仁厚,也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有在这南面称王来得痛快?若是那皇帝对大王有所忌惮,甚至有性命之危啊!”
吕恪言辞恳切。
他这番话说的不仅是赵佗,也是他吕恪自己。
作为赵佗的亲信大将,他在南越可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条件虽然艰苦了些,但好歹是人上人,南海三郡的兵卒、移民,甚至是许多越人部落都得听他吕恪的话行事,过得十分威风。
可如果回到中原,他吕恪算得了什么?
那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赵佗神色动了动。
他颔首道:“你说的是,南越诸人皆能降唐,唯本王不可降。此事本王已有决断。你且下去为我备一份厚礼,明日便送使者归去。至于这唐军的事,命人封锁消息,不可传到移民间。”
吕恪领命应下。
到了晚间,赵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