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属要做好患者在轮椅上生活的准备”
我只感觉头皮一片冰凉,仿佛做了个噩梦。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东西?
那个原先能骑自行车去接我放学的妈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个能给我做难吃饭菜的妈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个能关门把我锁在屋里,事后再把我放出来拥抱的妈
“家属您在听吗?”
大夫的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不想听,我想走神,我想哭。
“我、我在听您继续说。”我抹了一把鼻子,苦笑着说道,“她站起来的概率是多大?”
“站起来的概率?”
当一个大夫针对概率问题长久沉默时,那只能说明他刚刚讲得过于好听了。
这概率和零没什么区别。
“行我知道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您没别的事儿了吧您也挺忙的,我、我就先”
“你等等”大夫一把拉住我,随后掏出了另一张片子,“虽然这些消息可能对您来说打击很大,但我们作为院方还是有义务告知家属的”
“什么意思?”我有些发愣地看向那张片子。
“您母亲的情况不止如此。”大夫有些语塞地说,“刚才说过了她还撞到了头部目前看来大脑神经元也可能受损。”
此时我猛然想起刚刚老大姐醒来那一句你们是谁。
“大夫她真的失忆了?”
“失忆?”大夫听后顿了顿,“这不是拍电影,没有那么多的失忆情况恐怕比失忆还要复杂”
“那是他妈的什么情况?”我缓缓地坐下,我妈站不起来的消息已经是个巨大的噩耗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严重吗?
大夫看着片子,随后又拿过病历迟疑一会儿,开口问到:“我想先了解一下病患的家族有没有过阿尔兹海默的病史?”
“阿尔兹海默”我缓缓张大眼睛,“我姥姥得过老年痴呆”
“嗯”大夫拿着手中的病例,好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正在组织语言,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这么说吧如果病患家族没有过阿尔兹海默病史的话,这次恐怕还不算什么问题,如果有”
“大夫您就直说吧”
“嗯正如我所说,她的大脑神经元受损了,易引发阿尔兹海默症。”大夫推了一下眼镜,将病历放在桌上,语气平缓地对我说道,“阿尔兹海默症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