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声音轻了点,却更有力量,“那时vc拒了我们5次,有人说脑机是伪需求,有人说我们三个学生是异想天开。可小宇的妈妈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们,让我儿子能“说话”了’——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件事再难,也得做下去。”
他转头看向硅谷脑科声明的小窗,眼神冷了下来:“25年后,有人想用断供、用背叛来打垮我们。但我想告诉大家,神经纪元从来不是靠某个人、某一条供应链活着的——我们的芯片是中芯国际量产的28nm神经处理芯片,我们的数据中心在国内有三个备份,我们的技术团队里,有跟着我从民房走出来的老伙计,也有刚毕业的年轻人。”
“所以今天,发布会照常。”林野抬手,示意技术部播放星桥的演示视频,“我们的设备,不会因为某份清单就停摆;我们的梦想,也不会因为一次背叛就消失。”
全息屏重新亮起,画面里,渐冻症诗人用意念敲出的诗句慢慢飘满全场:“风是树的语言,光会穿过黑夜——只要有人相信,希望就不会停。”台下突然响起掌声,先是零星的,然后越来越响,盖过了之前的窃窃私语,连那些举着相机的记者,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鼓掌。
林野站在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监测贴的刺痛慢慢消失,那条红曲线终于平复下来。他又摸了摸内袋里的旧照片,突然想起2024年那个下雨的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陈默说“野子,以后咱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也能做出最好的脑机”。
就在这时,私人终端又震动了——这次是苏晚的短信,内容很长:“纪委刚找我了解情况,陈默举报你数据垄断,但我在卫健委系统里留了2047年的备案记录,密码是20240618。别担心,我在。”
20240618,是野默科技成立的日子。那天杭州下着小雨,他们在民房门口挂了块手写的木牌,苏晚还在木牌上画了颗星星。
林野的眼眶突然有点热。他抬起头,看向台下的苏晚,她轻轻点了点头,指尖在监管手环上按了一下——那是他们当年的暗号,按一下是“我在”,按三下是“加油”。
“现在,让我们正式介绍神经纪元全脑交互设备——星桥。”林野的声音重新变得洪亮,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它的名字,来自2024年小宇说的一句话。那天他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开到窗边,指着外面的星星说‘林叔叔,这个头环像座桥,能让我摸到星星’。”
全息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