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灭不定,也激得月儿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缩进了沈婉清怀里,小声惊呼。
肖尘皱着眉头望去,心中有些不悦。刚扯起鬼神话题,这就有人跑来装神弄鬼。
只见三个人默不作声地走了进来,动作略显僵硬地脱下湿透的蓑衣,露出了里面的衣着——竟是清一色的素白丧服!
这身衣服在昏暗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而诡异。其中两人身形魁梧,沉默地退守到门口两侧。
而中间那人,身形纤细,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丧服,更衬得脸色苍白,她幽幽地、一步步走向正在烤火的肖尘几人。
开门时带进的冷风尚未散尽,配合这诡异的装束和沉默的氛围,连沈明月都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的扇子。
那白衣女子走到众人面前,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言语,直挺挺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肖尘打量着她,虽然面色苍白,眼神悲戚,但呼吸清晰,身影凝实,并非虚幻。
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耐和戏谑开口:“怎么?你这是路过的孤魂野鬼,找不到去地府的路,跑来跟我喊冤吗?”
那女子闻言,不仅没有害怕或生气,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带着哭腔与绝望后的嘶哑:“侯爷明鉴!说是孤魂野鬼也不为过!求侯爷为小女子做主,为我申血海深仇!”
沈明月见她开口说话,行为举止是人非鬼,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但语气依旧带着不满和审视:“你求人办事,就是这般装神弄鬼,穿一身晦气的丧服来吓唬人?”
那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连忙解释:“小女子不敢!绝非有意惊吓各位贵人!实在是实在是家中遭人屠戮,满门皆丧,小女子侥幸逃出,只能穿着这一身孝服,日夜不敢离身,以提醒自己血仇未报!”她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悲痛与恨意。
肖尘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家逢巨变,身穿孝服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能怪人家。“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他更关心这个问题。他们的行踪虽然不算绝密,但能被精准地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庙找到,显然不是巧合。
“小女子申冤无路,投告无门,几近绝望之时,有幸有幸得到一位高人的指点,告知了侯爷的行踪路线,小女子这才一路追寻,冒雨前来”女子低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肖尘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在隆江县闹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