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陆兵马的总兵令符!我父忠烈,宁死不从,那些禽兽那些禽兽就当着他的面,残杀我的兄长、嫂嫂、侄儿以我全家上下二十一口的性命相逼!可怜我柳家”
她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沈婉清听得心中恻然,已经忍不住起身,想去搀扶这位悲痛欲绝的柳姑娘。
肖尘也叹了口气,典型的引狼入室,最终反噬其主。但他更关心的是后果:“他们得手了?拿到了令符?”
“不错!”柳语低下头,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我父我父最终为了保住尚在襁褓中的孙儿不得不那卢三鹿拿到令符后,立刻封锁了总兵府,控制了所有知情者,对外宣称我父亲突发恶疾,需要静养,不见外客。”
肖尘心中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讨厌的就是这种又蠢又坏的家伙。
在那些民不聊生的边陲之地,有人揭竿而起或许还能理解,可在这富庶的临江府,水路枢纽,天下粮仓之一,搞这种事不是找死吗?
也只有在这种承平日久、武备可能松弛的地方,才会出现“认令不认人”的荒唐局面。
这卢三鹿,估计就是个被野心冲昏头脑的草包,再加上一群妄图从龙之功、实则不明大势的江湖野心家。
他们是不是天真地以为,只要控制了临江府,就能挥师北上,直取京城,坐上那把龙椅?真是无知者无畏!
“真他娘的麻烦!”肖尘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他虽然厌烦,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虽然他们这是在自寻死路,可这青州尤其是临江府,绝不能乱!这里可是关系到赋税和粮食的紧要之地!”
若是在这个地方起了兵灾,哪怕只是小规模的动荡,耽误了春耕秋收,影响了漕运商路,那后果都不堪设想。
京城里那些皇子王爷们正斗得你死我活,居然能让这种腹心之地出现如此大的纰漏,简直是一群废物!
看来,这件事,是不得不管了。他想带着沈婉清看遍这人间烟火,山河壮丽,却绝不包括易子而食、饿殍遍野的惨状。有些底线,他必须守住。
柳语见他神色变幻,知道说动了他,连忙补充道:“那卢三鹿贼子害了我全家之后,利用令符,已经在军营里安插了他的亲信,试图掌控军队”
“他还有亲信?”肖尘嗤笑。
“就是就是那些跟着他作乱的江湖匪类!他们换上军装,冒充军官!”
肖尘已经不想再评价什么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草台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