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几乎是必死无疑。
洞口用泥浆与碎石糊上的,本来就不牢固,压根不给难民反应的时间便被撞开。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洞外是尊诡异莫名的塑像。
塑像上半身是佛陀,下半身则是黑山羊,毫无关系的两者强行接在一起,显得异常维和。
“咩”
毛骨悚然的羊叫传来。
佛笑了,笑容慈悲为怀,双手合十缓步踏进洞穴。
有个难民瘫倒在佛行走的路途上,直接被羊蹄踩成肉糜,阳光映衬着满地的血腥。
画面无比荒缪诡谲。
“什么佛,分明是羊妖。”
民兵头儿吴楚四十出头,双手抓着背后的大刀,想要把兵器拔出,可手臂却毫无力气。
吴楚看着逐渐靠近的佛,不断的后退,一只脚踏进篝火里。
他想起十五年前,那时自己才刚加入民兵,就在执勤的第一个晚上,遭遇到佛的袭击。
吴楚当时昏死过去,醒来后抬眼全是尸山血海。
到处都是被啃食过的尸体,佛就像是吃撑的野狼,只吃猎物的内脏,其余部位尽数抛弃。
幸存的难民不多,后来重新朝南方行路。
吴楚依稀记得,他曾经还有一位怀胎数月的妻子,找到尸体时腹部早已经被掏空。
“怪物,怪物,怪物”
吴楚崩溃的嘶吼着,在高温的灼烧下,勉强找回半点胆气。
他抽出背后的长刀,跌跌撞撞的向佛冲去,就像是在脑海里一遍遍演练的场景。
长刀磨得极为锋利,火光反射出三尺寒芒,粗浅的内力加持于身躯,竟使得吴楚爆发出武人境都难有的力量速度。
刹那间,附近的难民目光齐齐注视着吴楚。
锵!
他们太期望看到有人能站出来了,百年几代人的逃难,累积的恐惧与压力难以言喻。
佛压根就不设防,吴楚的大刀用力斩在其脖颈上。
吴楚手臂被震得生痛,但迎接他的却是祖传大刀碎裂,刀片划过脸颊,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过脸颊的伤口再疼,也没有腰部的刺痛钻心。
佛仅仅是一挥手,吴楚宛如破布玩偶般腰斩,鲜血雨点般落下。
民兵头儿都轻易丧命,其余人哪有勇气面对,纷纷撒丫子想要逃离洞穴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