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喊“她是我娘,不是你娘”,平白叫人看笑话。
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是没长进,只听左殊同说了那么一句,又被激得当场跳脚。
她这回“出言不逊”,言知行和卓然都没吭声,估摸着还被那句“她嫁的是我的父亲”绕晕。
左殊同看着她,不冷不热道:“你自回长安以来,一面都不肯见我,哪怕我真是什么劫煞星,如何影响得了你。”
柳扶微倏地一愣。
言知行和卓然则钝在原地:少卿这话怎么透着一股怨气?
以至于刘寺丞人进来,咳了好几声都没人理会:“下官见过少卿呃,少卿这是在审案?”
左殊同回位坐下,“无妨,刘寺丞请讲。”
这刘寺丞看去年龄颇大,应是大理寺的老前辈了。他对左殊同态度恭谨,近上前,小声道:“百花阁有诸多蹊跷之处,国师府前去协案的人称是邪祟作乱,这会儿曹阁老、董国公他们从国师府那儿讨了话,非说要想最快推演出几位失踪公子的行迹,得少卿您亲自去寻”
言知行闻言,分外不悦道:“少卿如何办案,由得他们在那儿指指点点?”
“话不能这么说,曹阁老、董国公皆是肱股之臣,他们的话便是圣人也不能熟视无睹的。少卿毕竟”刘寺丞欲言又止看了左殊同一眼,勉强将“毕竟年轻”咽了回去。
左殊同思虑一瞬,对言知行道:“言寺正留下,尤其今夜那去过百花阁的,得给他们上镣铐。”
言知行有些犯难:“把人关起来他们都快反了天,再上镣铐,会不会”话未说完,自左殊同眸中感受到寒意,立马改口:“好。”
左殊同拾起桌上长剑,走出两步又补充道:“另外,照看好柳小姐。”
柳扶微则道:“左殊少卿不必费心,我的嫌疑既已解除,你们放我回家便好。”
时间紧迫,左殊同无暇解释,直接看向卓然:“给柳小姐收拾一间厢房,勿要掉以轻心。”
言罢,不给她发话的机会,就这么转身而去了。
“”
卓然瞧她气得脸色铁青,道:“柳小姐,少卿是顾及你的安危,否则也不会让言寺正留下给你当保镖啊,我们寺正可是大理寺第三高手呢。”
言知行纠正:“是第二。”
柳扶微有苦难言。
进了大理寺一夜未归,指不定明日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从来造谣容易辟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