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站在集市中的渔家少女,眉头紧锁。
而更远处,赵会长站在茶馆二楼,冷冷盯着阿贝的身影:“去查查那丫头的底细。”
“会长,一个渔丫头罢了...”
“你懂什么!”赵会长猛地攥紧折扇,“那针法...我见过类似的。”他眼中闪过阴鸷,“莫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夕阳西下,阿贝揣着银元和名片回到船上。周氏见女儿安然归来,总算松了口气。听阿贝讲述今日遭遇,她的脸色渐渐发白。
“沪上来的掌柜?齐家二少爷?”周氏一把抓住阿贝的手,“他们可问了你的身世?看了玉佩?”
阿贝摇头:“齐少爷想看来着,我没让。”
周氏长舒一口气,神色复杂:“阿贝,以后避着些生人...尤其是沪上来客。”
“为什么?”阿贝不解,“那位刘掌柜出价很公道,齐少爷还帮了我...”
周氏欲言又止,最终只叹道:“听娘的话,咱平头百姓,惹不起那些贵人。”
夜深人静,阿贝躺在舱里,摸出那张名片。月光下,“齐啸云”三字清晰可见。她又想起白日那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想起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出手相助的豪气。
“齐啸云...”她轻声念着,将名片贴在心口。
而此刻的齐家别院,齐啸云正对灯出神。桌上铺着一方绣帕,梅兰竹菊栩栩如生。
“二少爷,查到了。”老管家推门而入,“那姑娘叫阿贝,是运河上莫老憨的养女,十二年前收养的,据说当时身上有块玉佩...”
齐啸云猛地起身:“玉佩什么样?”
“半圆形,雕着云纹,质地极好。”老管家低声道,“二少爷,莫非是...”
齐啸云摆手止住他的话,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来的,竟是半块玉佩,与阿贝那块恰好能合成一轮满月。
“莫家...”他凝视着玉佩,眼中情绪翻涌,“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运河上波光粼粼。两个少年的命运,在这一天悄然交汇。
阿贝在梦中咂了咂嘴,仿佛闻到沪上飘来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