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栈。”
“不用了不用了!”阿贝慌忙摆手,“我已经麻烦您很多了,我自己可以...”
齐啸云却已转身走向汽车:“上海晚上不安全,一个单身女子最好不要独行。”语气不容拒绝。
阿贝只好跟着老陈坐上后座。车内装饰豪华,座椅柔软舒适,与她刚才经历的惊险判若两个世界。
车子缓缓驶出弄堂,融入上海的夜色。透过车窗,阿贝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恍如隔世。
老陈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和气地问:“小姑娘,怎么称呼?从哪里来的?”
“我叫阿贝,从江南来的。”阿贝小声回答,双手仍紧紧抱着包袱。
“第一次来上海?”
阿贝点头:“来找工作,给父亲治病。”
老陈叹了口气:“这世道不容易啊。幸好今天遇到我们少爷,他心善。”
阿贝偷偷瞥向前排的齐啸云。他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冷峻。
车在一家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客栈前停下。齐啸云睁开眼,对老陈道:“给她开个房间,账记我名下。”
阿贝急忙道:“齐先生,我有钱,我自己可以付...”
齐啸云已经打开车门:“明天去云想衣试试吧,祝你好运。”语气依旧平淡,却比刚才温和些许。
阿贝下车后,黑色轿车很快驶离,消失在夜色中。她站在客栈门前,恍如做了一场梦。
客栈掌柜显然认识齐家的车,热情地招呼她入住,还特意给了她一间朝南的干净房间。
关上门,阿贝瘫坐在床上,这才感到全身酸痛。手肘和膝盖的伤口已经结痂,脚底磨出了水泡。但她顾不上这些,急忙打开包袱,确认那半块玉佩安然无恙。
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的纹路神秘而古老。阿贝握紧玉佩,想起今晚的惊险遭遇,想起那个叫齐啸云的男子。
“齐啸云...”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复杂的感觉。感激、好奇,还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听说过这个名字。
洗漱完毕,阿贝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上海的第一天就这样惊心动魄,明天去云想衣绣坊,会顺利吗?那位齐啸云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乡下姑娘?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最终都被疲惫压过。入睡前,她最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