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脸打来!
莫老憨惊叫一声,想用身体去挡。
眼看棍子就要落下,突然一只大手从旁伸出,牢牢攥住了混混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那混混顿时惨叫起来,棍子“当啷”落地。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莫家父女身前。是齐啸云。他今日恰好来码头巡查齐家的货仓,听到骚动过来查看,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齐齐少爷”那两个混混显然认得这位齐家的少东家,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齐啸云面沉如水,甩开那混混的手,声音冷得像冰:“什么时候码头的规矩,变成当街强买强卖、欺负老弱妇孺了?你们刘香主就是这样教手下做事的?”
“不敢,不敢齐少爷,误会,这都是误会”为首的混混点头哈腰,冷汗直流。齐家虽主要是经商,但树大根深,与各界关系盘根错节,绝非他们这种底层混混能招惹的。
“滚。”齐啸云懒得跟他们废话。
两个混混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了。
莫老憨惊魂未定,连声道谢:“谢谢齐少爷,谢谢您”
莫晓贝也怔怔地看着齐啸云的背影,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别的什么。这是他第二次替她解围了。
齐啸云转过身,目光先落在莫晓贝身上,确认她无碍,才看向莫老憨:“老伯,没事吧?以后他们若再来找麻烦,可以直接去齐氏货仓找管事的说一声。”
“哎,好,好,谢谢齐少爷”莫老憨感激不尽。
齐啸云的视线再次回到莫晓贝脸上,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带着随从离开了。他的目光又一次不经意地扫过她胸前的玉佩。
“这齐少爷,真是个好人”莫老憨看着他的背影感慨。
莫晓贝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抚摸着胸前的玉佩,望着那远去的高大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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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沪西的石库门房子里,林婉如的病情加重了。
咳嗽声撕心裂肺,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莹莹端着刚煎好的药,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母亲喝下,眼圈泛红。
德国医生来看过了,开了药,但私下却对齐啸云摇了摇头,暗示林婉如的病是多年忧思成疾、营养不良拖垮了身子,已是沉疴难起,只能尽力维持。
“妈,您慢点喝”莹莹的声音带着哽咽。
林婉如勉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