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开门的女佣赶紧解释:“她是来找阿秀的,我这就让她走。”
管家冷冷扫了阿贝一眼:“赶紧走!再不走叫巡捕了!”
大门砰地关上,将阿贝隔绝在冰冷的夜色中。
夜风渐起,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阿瑟抱紧行囊,漫无目的地走在陌生的大街上。
霓虹灯依然闪烁,橱窗里的模特穿着华丽服饰,仿佛在嘲讽她的狼狈。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偶尔有汽车驶过,溅起些许积水。
她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下,取出已经冷硬的饼子,小口小口地啃着。
饼子是阿娘亲手做的,带着家乡的味道。阿贝吃着吃着,眼前模糊起来。
她想起父亲粗糙温暖的大手,母亲温柔的呼唤,水乡摇橹的声音,还有灶台上升起的炊烟...
一滴泪终于落下,砸在冰冷的饼子上。
但她很快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
明天,她对自己说,明天就去霞飞路找阿秀姐。一定能找到的。
至于那块玉佩...她摸了摸怀中冰凉的玉石,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找当铺。
夜色深沉,远方的歌舞厅传来隐约的乐声,与街上蜷缩的乞丐形成讽刺的对比。
这就是沪上。梦想与绝望并存,机遇与危险交织的沪上。
阿贝将行囊抱在胸前,蜷缩在角落里,努力忽略饥饿和寒冷。
她不会认输。为了父亲,为了这个家,她一定要在沪上立足。
远处,外滩的钟声敲响,回荡在十里洋场的夜空。
新的日子即将开始。
清晨的寒意将阿贝冻醒。她蜷缩在避风的门洞里,浑身酸痛。沪上的清晨与家乡截然不同——没有鸡鸣犬吠,没有摇橹声,只有清洁工扫街的唰唰声和偶尔驶过的汽车喇叭声。
她活动了一下冻得发麻的手脚,从行囊里取出最后一点干粮,就着路边自来水龙头喝了几口冷水,算是解决了早餐。
霞飞路。她记得昨晚那个女佣说的地名。向早起的报童问清方向后,阿贝开始了寻找。
晨光中的霞飞路与夜晚的繁华不同,更多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商铺陆续开门,伙计们卸下门板,摆出商品。电车叮当驶过,载着早起的上班族。阿贝沿着街道一路寻找绸缎庄,每见到一家就上前打听。
“阿秀?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