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金缕阁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黄老虎的堂弟黄鼠狼。
这日,黄鼠狼摇着折扇踱进锦云轩,阴阳怪气道:“苏老夫人真是好运气,捡来个摇钱树啊!”
苏老夫人不卑不亢:“黄东家有事?”
黄鼠狼瞥了眼正在后院玩耍的阿贝,压低声音:“明人不说暗话。把那小丫头让给我,价钱好商量。”
“绝无可能。”苏老夫人断然拒绝。
黄鼠狼冷笑:“别忘了,这镇上谁说了算。我堂兄黄老虎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苏老夫人面色一白,仍强自镇定:“锦绣行当有锦绣行当的规矩。黄东家请回吧。”
黄鼠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当夜,苏老夫人心事重重地来到莫家,将白日之事告知。
莫老憨闻言拍案而起:“欺人太甚!他们还想强抢孩子不成?”
周桂香搂紧阿贝,泪眼婆娑:“这该如何是好?黄老虎那群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老夫人叹息:“老身想着,近来让贝贝少去绣庄,避避风头。等这阵过了再说。”
阿贝却从母亲怀里抬起头,小脸坚定:“我不怕!我要学绣花,要帮爹娘挣钱!”
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异响。莫老憨警觉地吹熄油灯,凑到窗边窥看——只见几个黑影正在他们家小船边鬼鬼祟祟!
“不好!”莫老憨抄起鱼叉冲出门去,“什么人!”
黑影闻声而逃,留下股刺鼻的煤油味——他们竟想在船上纵火!
此事一出,莫家与苏老夫人都意识到,黄家兄弟绝不会善罢甘休。
“实在不行,我带贝贝去乡下躲躲。”周桂香泣道。
苏老夫人摇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沉吟片刻,“老身倒有个主意——沪上即将举办江南绣艺赛,若贝贝能参赛夺魁,名声在外,黄家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绣艺赛?”周桂香怔住,“贝贝才五岁啊...”
“年纪虽小,技艺却足。”苏老夫人目光炯炯,“只是需得一幅镇得住场的作品。”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阿贝。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忽然道:“我能绣一幅‘百鸟朝凤’。”
满座皆惊。“百鸟朝凤”是刺绣中极难的主题,需绣上百只形态各异的鸟儿朝拜凤凰,堪称绣艺的巅峰之作。
“贝贝,这太难了...”周桂香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