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信回来了,让您赶紧去一趟呢!”
老渔夫一愣,他儿子早年出去闯荡,音信全无,哪来的捎信?但他看到贝贝使的眼色,立刻明白过来,连忙附和:“啊?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几位爷,对不住,我得先去镇公所一趟,钱的事回头再说,回头再说”说着,就要借机溜走。
刀疤脸将信将疑,盯着贝贝:“你这丫头,哪冒出来的?多管闲事!”
贝贝毫无惧色地迎上他的目光,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天真:“这位大爷,我说的是实话呀。刘师爷脾气可不好,去晚了他要骂人的。再说,李阿公儿子捎信回来,说不定挣了大钱呢,到时候还能差您这儿几个子儿?”
她这话半真半假,既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又暗示了还钱的可能性。刀疤脸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逼得太紧,真闹出人命也不好收拾。他冷哼一声:“哼!老子就再信你一回!三天,最多三天!再还不上钱,拆了你的破船!我们走!”
一群爪牙悻悻而去。老渔夫拉着贝贝的手,老泪纵横:“阿贝,谢谢你,谢谢你啊”
贝贝安抚道:“李阿公,别客气,快回去吧。以后尽量别借黄老虎的钱,利息太高了。”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称赞贝贝机智勇敢。贝贝只是笑笑,帮忙把撒落的鱼捡回鱼篓,然后便告辞离开。转身的刹那,她脸上的笑容收敛,眉头微蹙。黄老虎的势力越来越大,乡亲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这水乡,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回到家时,已近中午。低矮的瓦房前,养母刘氏正坐在小板凳上缝补衣服,阳光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显得格外慈祥。见贝贝回来,她抬起头,眯着眼笑道:“阿贝回来啦,饿了吧?饭在锅里热着呢。”
“阿妈,我不饿。”贝贝放下东西,先把卖货和绣活得的钱交给刘氏,“这是今天赚的,您收好。阿爹呢?”
“你阿爹吃了药,刚睡下。”刘氏接过钱,小心地用手帕包好,叹了口气,“这药又快吃完了”
贝贝心里一紧,面上却故作轻松:“阿妈别担心,钱掌柜刚给了我一个大活,绣好了能赚不少呢。够给阿爹抓好久药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刘氏脸上露出喜色,但随即又心疼地看着贝贝,“就是太辛苦你了,孩子。别人家姑娘像你这般年纪,都在爹妈怀里撒娇呢”
“阿妈,我不辛苦。”贝贝挽住刘氏的胳膊,撒娇道,“能帮阿爹阿妈分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