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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云缓缓握紧了拳,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他弯腰,将那半块碎玉轻轻放在莹莹身边,低声道:“别怕,玉佩,哥哥会帮你修好。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们。”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笃定。莹莹抬起泪眼,朦胧中看着少年冷峻却坚定的侧脸,心底的恐惧似乎被驱散了一点点。
齐啸云直起身,对李振道:“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再查清楚,昨天来的是赵坤手下哪条狗。”
“明白!”李振肃然应道。
齐啸云最后看了一眼这破败的屋子和惊恐的母女,转身,大步离开。军靴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杀意。
赵坤这条老狗,他的手伸得太长了!当年陷害莫家,如今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真当他齐啸云是泥捏的?真当他齐家会永远忍气吞声?
雾,似乎更浓了。沪上的天空,阴霾密布。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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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江边。
阿贝奋力狂奔,身后是养母王氏气急败坏的叫骂和轿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冰冷刺骨。心口的玉佩依旧滚烫,那温度几乎让她产生幻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
“站住!死丫头!”
“再跑打断你的腿!”
叫骂声近在咫尺。阿贝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她不敢回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上了江边那个小小的码头。木质码头在脚下摇晃,发出吱嘎的声响。
前面就是滔滔江水,浑浊湍急,打着旋儿向下游奔去。跳下去!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就在她纵身欲跳的瞬间,身后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巨大的力道将她狠狠拽了回来!
“啊!”阿贝惊呼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木板码头上,摔得眼冒金星。是那个高个子的轿夫!
“跑?我看你往哪儿跑!”轿夫狞笑着,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要抓她。
绝望如同冰冷的江水,瞬间淹没了阿贝。完了她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呜——!”
一声悠长而洪亮的汽笛声,毫无预兆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从江心传来!声音如此之近,如此具有穿透力,震得码头上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朝江面望去。
只见一艘中等大小的客轮,正缓缓驶近,准备靠岸。轮船烟囱冒着浓烟,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