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在等候。
“如何?”齐啸云问道。
男子摘下眼镜,正是齐家的老管家福伯:“少爷,那姑娘的眉眼,确实与莫老爷有七分相似。特别是低头时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齐啸云眼神深邃:“这么说,她很可能就是莫家当年‘夭折’的那个女儿?”
福伯点头:“十有八九。但此事关系重大,还需确凿证据。”
“我明白。”齐啸云望向绣坊方向,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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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贝贝终于完成了莹莹的礼服。这是一件月白色软缎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既典雅又不失青春气息。
当她将礼服送到沪西时,莹莹惊喜不已。
“太美了!”她抚摸着旗袍上的绣花,眼中闪着光,“莫姑娘,你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
贝贝微笑:“小姐喜欢就好。”
莹莹迫不及待地试穿礼服。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时,贝贝几乎屏住了呼吸——月白色的旗袍衬得莹莹肤光如雪,那与她相似的眉眼在精致绣花的映衬下,更添几分柔美。
“怎么样?”莹莹有些羞涩地问。
“很美。”贝贝由衷地说,“齐老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莹莹转了个圈,忽然想起什么:“莫姑娘,齐老夫人寿宴那日,你也会去吧?我想向亲友们介绍这位才华横溢的绣娘。”
贝贝怔住了。齐家寿宴,沪上名流云集,她一个绣娘,如何能出席?
“这...不合适吧?”她婉拒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齐啸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们,“莫姑娘是齐家的贵客,自然应当出席。”
贝贝还想推辞,但看着莹莹期待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接近真相,却又不必立即相认的机会。
送贝贝离开时,莹莹忽然轻声说:“莫姑娘,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与你特别投缘,仿佛早就相识一般。”
贝贝心头一颤,强笑道:“我也是。”
走在回绣坊的路上,贝贝心绪难平。咫尺天涯,大概就是如此——明明至亲就在眼前,却只能以陌生人相待。
但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远在苏州的刘探长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一句话:
“玉佩已现,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