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要给阿爹治病,要让阿娘过上好日子。
至于寻亲她原本想,随缘就好。
可今晚,这“缘”却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砸到了她的面前。
那个齐少爷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探究。还有那位莹莹小姐,她那震惊而痛苦的眼神,不似作伪。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是莫家那个据说“夭折”了的女儿,那莹莹小姐又是谁?双胞胎?可为何当年莫家只带走了她一个?自己又为何会被遗弃在江南码头?
无数个疑问像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的认知。
她紧紧攥着玉佩,冰凉的棱角几乎要嵌进肉里。一种莫名的、混杂着惶恐、期待、委屈和愤怒的情绪在她胸中翻腾。
她想起养父母慈祥而憔悴的脸,想起水乡清澈的河流和袅袅的炊烟,想起自己立下的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誓言。
无论真相如何,无论她的亲生父母是谁,眼下最重要的,是站稳脚跟,赚到钱,寄回去给阿爹治病。
沪上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今晚的金奖,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鱼腥和煤烟味的空气,将玉佩重新小心翼翼地塞回衣领内,贴肉藏好。然后,她挺直了脊背,朝着那间狭窄却暂时能给她一片屋檐的亭子间走去。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齐公馆,书房。
厚重的丝绒窗帘已经拉上,隔绝了窗外的夜色。壁炉里跳跃着温暖的火焰,驱散了冬夜的寒凉,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
林莹莹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但指尖依旧冰凉。她已经换下了外出穿的旗袍,穿着一身柔软的棉质睡袍,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但眉宇间依旧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郁。
齐啸云站在书桌前,背对着她,望着壁炉中跳跃的火苗,沉默不语。他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深色的家常便服,少了几分商场上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沉稳,但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他内心的波澜并未平息。
“啸云哥,”林莹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轻轻的,带着不确定,“你打算怎么查?”
齐啸云转过身,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跳跃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首先,要从那个莫阿贝入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我明天会派人去详细调查她的背景。她来自江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