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小心地取出一个用干净帕子包好的小包。
莹莹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落入了星子。她接过那小包,触手是钢笔微凉的硬质感和书本纸张的柔软,她低声说:“谢谢福伯,也请代我谢谢啸云哥哥。”
福伯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但很快又收敛了,转向林婉贞,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夫人,今日前来,除了送这些东西,还有一事需向您禀报。”
林婉贞心下一沉,面上却不露声色:“福伯请讲。”
“近来,市面上关于老爷关于莫老爷案的流言,似乎又起了一些波澜。”福伯压低了声音,“我隐约听到些风声,说上头有人对当初的‘证据’又起了疑心,似乎在暗中重新查探。”
林婉贞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指节有些发白。重新查探?是福是祸?是真相有望大白,还是风波再起的预兆?
“可知是何人在查?”她声音保持平稳。
福伯摇了摇头:“藏得很深,打听不出。但老爷我家老爷(齐父)让我提醒您,无论真假,近期都需更加小心。赵坤那人,手段狠辣,若他察觉风吹草动,恐怕会对您和小姐不利。老爷的意思是,若非必要,您和小姐近日最好少出门,特别是小姐去教会学校,路上也要多留个心眼。”
林婉贞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齐老爷挂心,也辛苦福伯您奔走。”
“份内之事。”福伯叹了口气,“莫家与齐家是世交,老爷和夫人一直念着旧情。只是如今局势唉,夫人和小姐务必保重。若有任何异常,务必想办法通知我。”
又叮嘱了几句,福伯便匆匆离去,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小屋内的气氛,因着福伯带来的消息,而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那点刚刚因新书和钢笔带来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
莹莹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拉住她的衣袖,眼中带着担忧:“娘,是不是爹爹的事有转机了?”
林婉贞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将她揽入怀中。女儿的头发细软,带着皂角的干净气息。她看着门外那片被棚户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目光悠远而复杂。
“或许吧,莹莹。”她轻声说,像是在回答女儿,又像是在告诉自己,“但有时候,冰雪消融之前,才是最寒冷的时候。我们要更加谨慎才行。”
她想起昨夜梦中,那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触摸不到的另一张小脸,心口又是一阵细密的抽痛。贝贝她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