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磕着碰着吧?”
“没有,娘,我好着呢。”阿贝扒着饭,心里却还惦记着怀里的玉佩。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爹,娘你们说,当初捡到我的时候,除了那半块玉佩,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吗?比如写着字的布条什么的?”
莫老憨和王氏对视一眼,笑容微微敛去。这个问题,阿贝从小到大问过不止一次。
王氏放下筷子,轻轻握住阿贝的手,温声道:“傻孩子,真的没有。那天早上雾大,我和你爹赶早去码头卸货,就在一堆杂物边上看见你用个小薄被裹着,哭得嗓子都哑了。除了那块系在你脖子上的玉佩,再没别的东西了。”她叹了口气,“那玉佩看着就金贵,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你亲生爹娘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莫老憨也闷声道:“阿贝,别想那么多。你就是我莫老憨的女儿,这里就是你的家。等爹再多打些鱼,攒够了钱,送你去镇上的好学堂读书!”
阿贝看着养父母眼中毫无保留的关爱,鼻尖一酸,重重点头:“嗯!我知道,这里永远是我家。”她将那块鱼肉默默吃掉,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可是,那半块玉佩的另一半,在哪里呢?戴着它的人,又是什么样子?
沪上,某处隐秘的宅邸。
白日里在贫民窟巷口窥探的那个戴着破毡帽的男人,此刻正垂手站在下首,恭敬地向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汇报。
“小的看得真切,那林氏确实带着小女儿住在最里头那间破板屋里,每日浆洗缝补,那小姑娘也去上了附近的平民学堂。齐家那个老管家,每隔七八日会悄悄去一趟,送些米粮杂物。”
太师椅上的人背对着灯光,面容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紫檀木的扶手。
“齐家的小子,有什么动静?”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
“齐少爷平日都在公馆和学堂,深居简出,看着就是个用功读书的学生娃。不过他身边那个老管家周伯,最近似乎在打听一些旧事,关于当年莫家案卷宗抄送存档的事。”
“哦?”阴影里的人手指一顿,“齐隆昌(齐啸云之父)这个儿子,倒是不简单,年纪轻轻,手就伸得这么长了。看来,齐家对莫家的事,还没死心呐。”
他沉吟片刻,冷冷吩咐:“继续盯着那对母女,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至于齐家那边给他们找点别的事做做,别让他们太闲着了。赵大人(赵坤)如今地位稳固,但有些旧账,还是烂在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