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教训吗?”
齐啸云俊朗的脸上满是不甘,却也知道父亲所言是实情。他咬了咬牙,低声道:“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为非作歹?莫伯母和莹莹她们”
提到莫家遗孀孤女,齐正宏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无奈。他何尝不想为莫隆洗刷冤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地照顾故人之后?但齐家上下百余口人的身家性命系于他一身,他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莫家的事,我自有分寸。暗中接济不曾断过,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齐正宏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啸云,你要记住,商场如战场,有时退一步并非怯懦,而是为了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读书,增长见识,将来才能支撑起齐家的门楣,才能真正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齐啸云默然,父亲的话他明白,但少年人的血性让他难以完全接受这种隐忍。他脑海中浮现出莹莹那双沉静却隐含坚韧的眼睛,心中保护她的欲望愈发强烈。
“周掌柜,”齐正宏转向老掌柜,“继续盯着赵坤和查尔斯洋行的动向,特别是他们在码头和仓库上的动作。另外,我们和南洋那边的橡胶生意要加快进度,尽快回笼资金。非常时期,手里要有足够的活钱。”
“是,老爷。”周掌柜躬身应下。
“啸云,你出去吧。记住我今天说的话。”齐正宏挥了挥手。
齐啸云行礼退出书房,心中却已下定决心。他不能仅仅依靠家族,他必须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而就在齐家父子在书房密谈的同时,沪上西区,一栋守卫森严、气派非凡的花园洋房内,当年的阴谋主导者,如今身居要职的赵坤,正悠闲地品着红酒。
他年约五旬,身材微胖,穿着绸缎长衫,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看似和煦,实则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一个穿着黑衣的心腹正躬身站在他面前汇报。
“齐正宏最近没什么大动作,倒是他那个儿子,时常往莫家那个丫头住的弄堂跑。”心腹低声道。
赵坤晃动着杯中猩红的酒液,嗤笑一声:“齐正宏那个老狐狸,最是懂得明哲保身。不过,他那个儿子,倒是个情种。莫隆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念着旧情。”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莫家那个丫头留着终究是个隐患。还有那个据说早就夭折了的双胞胎另一个”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森冷:“当年那个乳娘,处理干净了吗?”
心腹连忙道:“老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