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
“该死!该死!!真该死!!!”砰!砰!轰!他像一头困兽,疯狂地捶打着桌面,昂贵的魔法墨水被打翻,漆黑的墨迹如同他此刻的心境,在文件上污浊地蔓延。
然而,无论怎样发泄,心中的怒火与憋闷都无法平息,反而像被堵住的火山,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对白流雪的刻骨怨恨,更是让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
“呼呼”他剧烈地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最终无力地靠回椅背,死死咬紧牙关,再次将颤抖的手伸向电话。
咔嚓
就在这时,副社长室厚重的橡木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道身影逆着走廊的光线站在门口。
尽管所处的位置没有阳光直射,她却仿佛自带一种柔和而凛然的光晕,流淌的银色发丝如同月华织就的瀑布。
“飞燕”艾德蒙下意识地出声,喉咙干涩。
“学长。”洪飞燕的声音平静无波。
艾德蒙强忍着想要辩解或命令的冲动,最终却只是颓然地低下头。
曾经用以维系双方那脆弱“平等”假象的权力砝码,已然随着棋局的败北而崩碎一角。
他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与她对话了。
她此刻会如何看待他?一个失败者?一个妄图以权势压迫她,却最终自食其果的小丑?艾德蒙自己比谁都清楚,过去维系两人之间那微妙平衡的,正是他背后的家族力量。而此刻,这力量的一根重要支柱,已经出现了裂痕。
“嗯”洪飞燕静静地看着陷入崩溃边缘的艾德蒙,心中飞速盘算。
现在还不是将他彻底踢开的时候,尽管阿塔莱克的力量因这次挫败而受损,但她仍需借助其残存的势力。
此刻聚集在这间办公室里的学生,大多仍是阿塔莱克家族的忠实附庸。
她的计划是逐步吸纳、引导他们,而非立刻与之决裂。
只是,白流雪的横空出世,确实改变了许多事情的步调。
她不再需要完全受制于阿塔莱克家族,也不必再被动承受艾德蒙日益增长的压力。
现在,她可以更纯粹地以一位未来“君主”的身份,来对待艾德蒙这位“臣子”了。
“学长。”当艾德蒙终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她时,洪飞燕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开口,“我会代替学长,去说服那个平民。”
“这话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