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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宿舍(12)

在离他不过两三步远的一株巨大古木的阴影下。

今夜,她罕见地没有佩戴那层总是遮蔽面容的轻纱。

银色的长发如同月华流泻,披散在肩头,在微弱的月光与远处灯火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而她那被誉为“森林之瞳”的、璀璨的金黄色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眼眸深处翻涌着白流雪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不安,以及一种近乎执拗的急切。

没有寒暄,没有铺垫。

花凋琳向前迈了一小步,走出了古木的阴影。

月光照亮了她绝美却写满忧色的容颜,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直接切入核心:“消失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

白流雪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完全没料到,花凋琳竟然听到了他与泽丽莎刚才的对话,以她的能力,在星花树范围内,想要不引起注意地倾听某处谈话,恐怕并非难事。

“难道是因为淡褐土二月的胎动,让她格外警惕周围的一切?”

他正想用“没什么”、“你听错了”之类的话搪塞过去,但花凋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请解释一下。”

她再次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他的衣袖,又在半空中停住,只是用那双盈满恳求与深重忧虑的金色眼眸,牢牢锁住他的目光,声音微微发颤:“拜托你了告诉我。”

本能地,白流雪想像拒绝泽丽莎那样,用“不能说”、“不确定”来回避这个问题。

泽丽莎或许会因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理由本身,而选择不再深究。

但,花凋琳不同。

作为因“莲红春三月”的诅咒而与白流雪命运相连、作为亲眼见证他一次次在危机中挣扎前行、作为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真切地希望他平安存在下去的存在她对“白流雪可能会消失”这个可能性的恐惧与抗拒,远超常人想象。

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渴望知道那个“理由”,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无法接受这种模糊的、充满不确定性的答案。

这份沉甸甸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担忧与恳求,如同最坚韧的丝线,缠绕住白流雪,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为难,与深切的、无法回避的责任感。

夜色中,银发的精灵王与棕发的人类少年静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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