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太后是有什么指示,臣定当全力支持。”
太后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他,“距离梁州城最近的兵力,便是蓉城了,这蓉城的守将,哀家若是没有记错,是丞相一手培养起来的吧?”
“蓉城现在的将军名为霍修,确实曾在臣的手下任职过,不过,他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臣不敢领这个恩情。”
丞相慢悠悠的解释着。
“丞相太过谦虚了,即便丞相不在意,可他们也定会记得丞相的恩。”太后继续说道,“哀家的意思是,无论镇北王有没有继续进攻京城的打算,我们都该让他知道,天子为大,京城不是他可以随意欺凌的。”
“就让这蓉城,发兵北疆,哀家记得,蓉城的兵力和北疆不相上下,即便打不赢,可威慑力还是在的,只要能够震慑住镇北王即可,丞相觉得呢?”
丞相低头冷笑,岂会不明白,太后这是想要让他和镇北王对抗,他们两个相争,她和皇上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蓉城是他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蓉城的。
“太后娘娘,其实有比对战更能威慑镇北王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沈家回京。”
闻言,太后捏着佛珠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丞相。
“丞相说的沈家?是太傅?”
“没错,就是前太傅沈怀安。”丞相沉声说道,“太后有所不知,这沈怀安已经投靠了镇北王。”
“不可能。”
太后眉头紧锁,“谁不知道太傅和镇北王有仇,否则当初丞相也不会将沈家流放到北疆,不是吗?”
“臣也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和解的可能。”
想到这,丞相便心情郁闷,这两个人都是他的仇人。
而恰恰这两人之间,也有着很大的仇怨,当初让沈家一门前往北疆,便是杜绝沈家再起来的可能。
依照镇北王有仇必报的性格,这沈怀安在北疆不可能好过。
可是,他刚刚得到的消息,这沈怀安现在不仅是镇北王的人,在北疆过着富贵日子。
就连那程庄别院的生意,都有他参与其中。
他这是被沈怀安给耍了,那程家分明就是假意归顺。
太后得知这一切,亦是震惊不已,“那沈家?还会经营生意?北疆最近新出的东西,也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