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娃儿是不是又皮痒痒咯,欠抽啊?)”
叫完这一声,东方玥便不再搭理秦子澈,因为在她的眼里,再搭理下去,她就要和这货色一个品阶了。
毕竟就秦子澈目前的这两下子...
蠢得挂相这四个字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缓缓地朝着前方走去,直至东方玥用自己的狗鼻子拨开了最后一片巨大的蕨叶,而秦子澈自然也顺着那丝撩开的缝隙,将叶子后面的景象给看了个全乎。
只是...
这一眼,让他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因为叶子后面的,并非他所预想的伏兵或是猛兽。
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在那个布满青苔的树根所形成的天然的凹坑里。
那是个小女孩,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被泥浆、血污和植物的汁液浸染得看不出本色,褴褛不堪已经无法去形容她了。
在秦子澈的眼里,她像一只被暴风雨蹂躏后遗弃掉的幼鸟,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也已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擦伤和淤青,这些伤口有新有旧,看来她这一路走来,也定是不太平的。
那些旧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甚至有的都有了剥落的痕迹,但有些伤口,却崭新的就好像刚刚才落上的一样,那些伤口还在缓慢地渗出暗红色的血珠,引来几只贪婪的蝇虫在围绕着她嗡嗡盘旋。
而最令人揪心的,是她的脸。
她的小脸上沾满了污泥和干涸的血迹,嘴唇因干渴和失血而裂开一道道细小的口子,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毫无血色的脸上投下两小片浓重的阴影。
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胸口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停止。
就在秦子澈还被眼前的这一幕给看得有些呆住的时候,东方玥却已经站在了凹坑边缘。
她低头仔细地在小女孩儿的身上嗅闻着,喉咙里时不时地就会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呜声,像是在评估,又像是在困惑。
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棕色的狗眼睛便直勾勾地看向秦子澈,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没有催促,也没有警告,有的就只是静静地等待和决定。
这一刻,她将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是忠于本心,还是忠于现实,就全看秦子澈怎么选了。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