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地洒落,勾勒出来游无羁的轮廓,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襟甚至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朴素的粗布中衣。
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散乱的发丝被夜风吹拂着,贴在棱角分明的脸颊旁,让此时的他看上去更为坦荡潇洒。
在秦子澈的眼中,眼前挡在东方玥面前的这个家伙,看面相肯定是不过二十岁的,只是很奇怪,一个明明年纪轻轻的帅哥,为何其眉眼之间总是会带着几分被扰了清梦的惺忪感和无奈感呢?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慵懒。
若非他手中那根斜指地面的棍子,以及此刻从他的身上所散发出的这份气息,这份与其懒散外表截然不同的锐利气息,说真的,此时的他,更像一个宿醉未醒的浪荡书生。
游无羁:“尔等是谁,胆敢毁我芍州府城?”
(嘭...)
(脚踢金属棍子的声响...)
将棍首直指东方玥,游无羁的眼神变得异常冷静。
东方玥:“(又一声狂吼...)”
秦子澈:“妈蛋的,这又是谁啊...”
也许是因为游无羁自幼长了一双好耳朵,他竟能从秦子澈的那阵嘟囔里听到些许的意思。
只见他微微地侧了侧脑袋,然后若有所思地越过东方玥的本尊,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秦子澈的身上。
游无羁:“你又是谁?”
游无羁的质问很是大声,看来在眼下的这个紧张的节骨眼儿上,就连他这样的府尹之子,也不敢稍加大意。
毕竟这会儿的南楚和北晋,可还在打仗呢。
当然了,秦子澈自然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于游无羁的,他决定为自己扯一个谎。
秦子澈:“我们...就只是普通的行商...”
游无羁:“放屁!”
将棍首又刻意地指了指东方玥,然后大声质问其秦子澈:“行商还能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