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既已探出,那便探出!
这本就无可争辩,哪怕降下禁锢的家伙,是这个天地...
只是事已至此,若再来补救,无疑是对此前自我的一种无声嘲讽罢了。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这本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若是于本心之下无法承认这种失败,那才是更可怜的。
所以在参透了这些之后,它对于命运的嘲弄,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厦燃起了紫色的火焰,随着越来越多的它在疯狂地撞击着面前的玻璃,忽然有一道身影,竟真的从四散的玻璃碎片中冲了出来。
有一道,就会有第二道,有第三道...
当越来越多的影子交汇于他的面前,交汇在这张生死交椅的面前,从骨骼到血肉,从筋脉到表皮,直至完整的人为之浮现!
竟是他!
不,更确切地讲,是另一个他,是被深渊所腐化后的他。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模样,可唯一不同的,是两个家伙所看待这个世界的眼眸。
秦子澈眼底,装满了各种的不舍与妥协,而在这家伙的眼底,只有爽!
就仿佛在他的眼中,这个狗屁世界,就只配让他爽一把罢了。
毕竟他本就是从素描本里走出来的家伙,没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也没有左顾右盼的人情世故。
他所有的,就只是本能二字!
既然一切都服务于本能,那么对于他来讲,自然也就没有善与恶的概念了。
哪怕他就是秦子澈...
哪怕...
他不是秦子澈!
白色的头发下,压不住那双看不见眼白的纯黑瞳孔...
也许,眼下的他,便是深渊!
在这紫色的烈火之中,孤独的他,显得是那般的与之格格不入。
缓缓地蹲在秦子澈的面前,安静地看了他很久很久,看着他身上那一根根被束缚的锁链,他黑色的眸子竟闪烁一丝令人耐人寻味的光彩。
直至...
他重新站起了身子...
渊(不屑地直视...):“loser...”
......
(暴食者:诧异...)
(类似牛叫的牟声...)
秦子澈(渊):“你以为...就你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