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沅为之语塞,又结巴起来,说:“那那那那你怎么补偿她?”
司马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她“智商不在线”,敲了敲桌子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怎样?可行吗?”
鹿沅“哼”了一声,嘟囔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李夏至”
司马说:“代入一下,如果你是李夏至,我腆着脸凑上来,会不会勃然大怒,当场翻脸?”
鹿沅心跳得很快,轻声说:“不会吧”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司马耳力很好,听得清清楚楚,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李夏至那边,真的只是个幌子,不会有任何实际行动,连弄假成真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鹿沅沉默片刻,抱怨说:“跟我说这些干嘛,真是的”
他们在冷饮店坐了很久,喝完冰红茶又点了冰激凌,拿小勺子吃到融化。鹿沅回过神来,司马固然有自己的打算,同时也拿“李夏至”试探自己的心意,她后知后觉,脸慢慢红起来,耳廓发烫,不敢抬头看他。胡子拉碴的店长靠在柜台上,时不时望一眼角落里那对小情侣,年轻,暧昧,青春真是美好,他不禁唏嘘起来。
司马见好就收,吃完冰激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结账准备离去。鹿沅一路送他到校门口,分手前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李夏至的事不要自作主张,还是要问一下堂姐。司马让他放心,这是必须的,李夏至那边,还指望她提前打招呼呢。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鹿沅忽然觉得很沮丧,在司马面前,她幼稚得像个小孩,明明都是大一新生,他怎么就如此成熟?
司马走到拐角处,没有停留,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鹿沅远远望见,像被闪电劈中,眼睛亮了起来,满心欢喜,嘴角忍不住上扬。
乘公交回到出租房,司马反锁上大门,简单冲了个澡,光着膀子穿一条四角裤,泡杯普洱茶,一边喝,一边算账。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到北直还不满一个月,开销竟大得离谱!没有电脑,没有excel,司马只好手工“分类汇总”,学费和房租是“一锤子买卖”,伙食费才是真正的大头,训练很辛苦,营养要跟上,还要饲喂体内“通灵蛊”,夏亭塞给他那点小钱,差不多见底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司马有些苦恼,他手头的资金基本都投在股市,现在拿出来亏损严重,思来想去,只好厚着脸皮继续“啃老”,伸手向家里要。司马立刻付诸行动,拿起手机编了条很长的短信,说自己在北京一切安好,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