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虫三个阶段,可以一气呵成,也可以分步实施,取决于精血供应是否充裕,其中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精血是“一次性投入”,第三阶段通过蛊虫控制宿主的行为,每个指令都要额外消耗精血。以小豹猫为例,一些简单的行为,如“坐下握爪爪”,或者“把树枝衔回来”,消耗精血有限,还在可控的范围内,较为复杂的指令,如“站在马桶圈上拉屎撒尿,完了按下扳手冲水”则要消耗数倍精血,两三天才能补回来。
普通的“通灵蛊”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步的,充其量只能感应蛊虫,登记档案时曹格格说他的蛊虫属于“通灵蛊”的一个变种,既然是“变种”,显然有异常,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其他原因,她没有深究蛊虫的能力,一切以司马自己的说法为准。上一世司马急于更换“战斗蛊”,没有挖掘出“通灵蛊”的潜力,错失良机,最终死于非命,这一世他没有犯同样的错误,某种意义上是二处的招揽起了决定性作用,官方的支持给了他“发育”的资源和时间。
司马猜想,接下来如果能解决精血供应不足的问题,他甚至能操纵宿主使用蛊虫的能力。这是个惊人的假设,目前还没法验证。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除夕夜,司马,鹿沅,沈逸禾,林子轩,还有很多他们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在长洲市的各个角落告别旧年,迎来新年。司马又住了三五天,年假没休完就离开长洲,他没有乘火车,依旧包车北上,在他心目中,南下是出游,北上才是归程。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捎上了鹿沅。
鹿沅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像沉默的峡谷,没有争吵,却永远无法弥合,她回长洲只是为了看望母亲,陪她走走亲戚,住不上几天就要回北直。临走前她鬼使神差给司马发了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动身,怎么走,司马告诉她已经包了辆车,初五一早动身。年前重逢他有些冷淡,除夕夜也没有发信息问候,毕竟祸祸了小姑娘,司马良心发现,有那么一点点愧疚,随口问要不要捎上她。鹿沅犹豫片刻答应下来。整整一年过去了,内心的伤口还在滴血,没有愈合,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像飞蛾扑火,身不由己靠近司马,这一切都要怪沈逸禾,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故地重游,再次见到那个负心人!
从长洲到北直一千多公里,汽车走高速,算上吃饭休息的时间,差不多要开十五六个小时。司机是退伍的汽车兵,沉默寡言,技术高超,有外人在,鹿沅跟司马交谈不多,仅仅以“同学”的身份说些恰如其分的闲话,对此司马十分理解。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