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组长工作了。”他收起复印件,带着干事离开了。
保卫科的人一走,王永革就忍不住骂了一句:“肯定是有人搞的鬼!见不得咱们好!”
陈继业忧心忡忡:“四哥,虽然这次应付过去了,但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后续工作恐怕不会太平静。”
赵四揉了揉眉心。他预料到会有阻力,但这种来自厂内部、针对物资来源的阴招,还是让人感到厌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四重新拿起笔,“只要我们工作不出错,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这些闲言碎语就站不住脚。不过,大家以后言行都谨慎点,特别是永革,管住你的暴脾气,别给人留下话柄。”
正说着,通讯员送来一封信,是苏婉清寄来的。信里除了日常的关心,还提到她父母听说他在鞍钢的工作取得了突破,都很高兴,让他注意身体,不用担心家里。
看着信纸上清秀的字迹和那句“家中一切安好,勿念”,赵四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远在北京,有人牵挂着他;身边,也有王永革、陈继业这样的战友。
他把信仔细折好收起来,对两人说:“走,去车间。下一炉试验要开始了,不能因为这点破事耽误正事。”
车间的喧嚣和热浪扑面而来,炉火正红。刘师傅看到他们,远远地点头示意,继续专注地指挥着操作。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但赵四清楚,水面下的暗流只会越来越急。他必须更加小心,也要更快地拿出更多、更硬的成果,才能彻底堵住那些人的嘴。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