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的点缀其间,手工的碱水面条浸润在汤汁里。
即便闷了这一路,看起来依然根根分明,韧性十足。
这香味,这卖相......
凌微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市区那家老字号面馆的招牌海鲜面。
那家店,距离军区可不算近。
陆晏沉这是特意开车去买的?
大概是为了温乔吃的方便,他连虾壳都剥的干干净净的。
这体贴劲,真让人羡慕。
说实话,连秦大海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温乔盯着这碗面,看了许久。
才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掉泪。
陆晏沉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难受。
明明面条的味道如此鲜美,她心中却苦涩无比。
温乔吃的干干净净,一滴汤汁都没有剩下。
吃完之后,她又躺回了床上。
交代给凌微微。
“我想冷静冷静,暂时不想见他,如果他晚上来找我,你让他先回去吧。”
凌微微见状,叹了口气。
“好。”
看来,温乔是铁了心的逃避到底了。
既然不想见,那便不见。
她不管谁对谁错,她无条件的站在温乔这边。
凭啥就温乔一个人难受。
陆晏沉也得跟她一样难受,甚至要比她更难受才行。
夜色,如同浸了冷水的墨汁,一点点晕染开来,彻底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暖光。
十二月初的羊城,白日里尚存一份暖意,随着太阳落山,迅速的消弭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南国特有的,湿漉漉的阴冷。
文工团宿舍门后那盏昏黄的路灯,啪的一声亮了,在愈发浓郁的夜色中,撑开一小圈模糊的光晕。
陆晏沉就站在那里,在老榕树盘虬的阴影与路灯昏光交织的边缘。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军装,身姿笔挺的站着,像是钉在原地的一杆标枪。
时间,在清冷的空气里,仿佛被拉长,凝固。
院外,一些文艺兵,路过大门时都忍不住放慢脚步,目光或好奇或羞涩的,飘向那个沉默伫立在路灯下的挺拔身影。
“真是陆团长...他怎么在这站了这么久?”
“等温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