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呢,一直跟着队伍训练。
而且,平日里,她泡在练功房的时间比谁都长,汗也流了,力也出了。
之前一切都还正常。
温乔一回来,就完全变样了。
肖红艳心知肚明,沈月如这是老毛病犯了。
思想又出岔子了。
光嫉妒人温乔有什么用呢?
舞蹈兵靠的是自身的实力,不是靠私下里较劲,本事不到家,还有这么多上不了台面的小情绪。
她早就看出来了,沈月如这个姑娘,就是小心思太多,个人主义还总冒头。
这争强好胜的歪风邪气,今天必须给她刹住。
所以,肖红艳说话就重了些。
这番批评,如同冰水泼头,又如同烈火炙烤。
沈月如僵立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惨白一片。
肖红艳的话相当重了,这对沈月如无异于公开处刑。
林梅跟肖红艳的批评话音刚落,练功房里陷入一片低气压的寂静。
其他的队员们虽然都保持着立正的姿势,但都暗暗地用眼神交流。
各种不屑的,鄙夷的,嘲讽的,同情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她们交换着眼神,似乎在无声的传达着。
跳成这样,还想跟人家温乔比,差得远了,不自量力。
领导接二连三的,严厉的批评,还有这种来自同伴的审视,评判,嫌弃,甚至隐隐排斥的目光,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将沈月如紧紧地缠绕在里面,让她差点窒息。
她死死咬着唇,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才勉强压制住身体因为难堪和愤怒而产生的颤抖。
她在心底疯狂的呐喊。
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说她!
她只是失误了一次而已!
在现代的时候,指导老师就总拿温乔当做标杆,对她各种勉诫。
到了这里,还是这样!
委屈、羞耻、愤怒,还有对温乔疯狂的嫉恨,像一团乱麻,在她的胸腔里堵塞、膨胀。
几乎要爆炸。
沈月如感觉喉咙发紧,眼眶发热,却强忍着。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温乔面前,掉一滴泪。
不能让她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