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贺知衡放下手里的酒杯,几杯酒下去,他面不改色。
相比较他的面不改色,温元煜就逊色多了,面红耳赤的,看起来像个关公。
“你怎么还是这样,就这么几两酒,就这鬼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泡酒缸里去了。”
说话的人叫余钦,和贺知衡、温元煜二人年纪不相上下,长相斯文,乍看之下,像个才学渊博的学者,可他走的却是仕途。
今天贺知衡和温元煜就是赴约为他接风。
余钦这次调回来,就是铁板钉钉的正处级了。
“我说你好好的在地方上再熬几年当县城父母官不好吗?就非要这个年纪回来,你现在回京,就算拿到了正处级,可这四九城,正处级可不值钱。”温元煜毒舌吐槽。
余钦笑着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再熬几年回来也还是这个级别,除非我从此扎根在地方上,天南地北,县城到省厅。这个跨度至少需要二十年。”
“这二十年期间,我要努力融入地方政权,做出耀眼的政绩,还要保证不能行差踏错一步,二十年后,五十几岁我才能到正部级。。”
温元煜双手一摊,很是随意的态度,“这不是应该的?我们这制度,你五十出头干到正部级,已经很了不起了。”
贺知衡举杯,敬余钦,淡淡道:“别理他,他这是羡慕你呢。”回来坐冷板凳几年,再出去,就不是县城父母官,至少是地级市的一把手,这个捷径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温元煜切了声,“我才不羡慕他,他搁地方上,可以当父母官,他回来,他这正处级就是京城人民的公仆,累死他。”
余钦低低笑出来声,“不说这些了,你们现在在忙什么?”
温元煜指了指贺知衡,“我逍遥快活,他是任重道远。”
贺知衡夹了口菜吃,笑了笑,没接话茬。
余钦也就不再提,而是举杯,“来来来,敬我们四剑客三聚首,等过两年冯疯子从国外回来,我们四剑客就齐全了。”
三人齐齐举杯。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喧闹声。
三人都微微皱眉。
这时珍阁不是普通地方,只做圈内的生意,一般人连误闯进来都绝不可能。
而圈内的人,也知道轻重,一般不会在这里闹事。
能在这里闹事,也说明不是一般的事。
三人都坐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