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耳朵都在流血,他趴着的地方,已经淌了一地猩红的血液。
她又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那两名退伍军人。
他们也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甚至,她还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去看了台下的另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那是被党岁打死的人。
此时此刻,欢喜觉得自己很奇怪很奇怪,奇怪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冷血无情。
因为此时此刻,她在想。
党岁竟然会有木仓?
敢开木仓杀人!
还为她挡子弹?
可她都还没有正式支付她一千万的年薪资呢,她怎么能提前得到这么多呢?
还有孙照找来的两个保镖也是。
他们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给她挡子弹呢?
凭什么?
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可以买得到命?
他们死了,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欢喜愣愣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红绸真艳,比血还艳。
她突然又想起了她曾经看过的一则采访。
一个有名的主持人采访一个木仓法了得的军人,好像也是个狙击手。
主持人玩笑般的问他一个问题:面对狙击手,是该跑直线还是曲线能逃跑?
那位狙击手认真告诉他:跑什么线都没用,逃不掉的。
欢喜心里有了另一个回答,确实跑什么线都没用!
但是,
如果有会拿身体给你挡子弹的人和保镖就有用。
看,她不就活下来了?
杂乱的脚步声中断了欢喜思绪的游离。
她开始分析这些脚步声。
都是疾速小跑而来,也不知道来的会是谁?
会不会又是一波杀手呢?
砰!
门被大力,不,应该说差不多是暴力撞开的声音。
欢喜看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人是李特助和易年。
他们身后跟着很多很多人。
其中还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孙照说的那位外戚。
“欢总?”
“欢总!”
“欢总”
叫她的人很多,可无一例外的都是叫她欢总。
没有人叫她媳妇老婆,甚至没有人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