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风光霁月的皎洁君子外皮披久了,你就真觉得自己是手拿君子剑,铲恶锄奸,一身浩然正义的不世君子了?”
“余钦!”贺知衡面色铁青,几乎是怒发冲冠的站了起身,俊美异常的脸,此时竟然有些扭曲。
大有冲上去和余钦一较生死的怒火。
温元煜茫然的看着眼前无疑是世界末日般的场景。
不,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了。
他们也应该不会决裂,而是团结凝聚在一起,共克难关的。
可现在,是末日提前了吗?
余钦冷嗤,丝毫不把贺知衡的愤怒放在眼里,依旧加大火力,毫不留情的戳戳戳。
“你知道你斗不过温言政,正面硬刚,上面不允许,比起中顺的风险性,你试图拿德顺挂旗去战斗的举止更具有风险。
从你只能从德顺离开另起炉灶就能得出结论。
甚至上面已经在考虑你的思想极端问题。
这次你姐弄出来的事,已经触动了红线警告,如果不是我和冯封给你顶着,这次,你贺家别想全身而退。”
余钦说到这里,也站起了身,相较于贺知衡,他可谓是大获全胜。
把自己在欢喜求不得的郁气和憋屈通通都发泄出来,不然他怕把自己憋死。
现在好了,他轻松了。
该憋死的人是贺知衡。
这是他应受的!
“我说我们是至交,所以我原谅了你手伸的太长伸进了我余家。毕竟你只是顺水推舟,我自己本意也是回京休整几年。
但你应当知道,哪怕是至交好友,我没主动提,你就不该主动伸手的。
贺知衡,你知道吗,你的思想已经在危险的边缘了。
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
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说完,余钦拿起他的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哦,真实是他连衣袖都没挥动一下。
温元煜呆若木鸡的看着,都反应不过来了。
余钦今天是吃了炸药吗?
他都把贺知衡炸的死无全尸了,他知道吗?
嘴里还说着是至交好友,可至交好友是这样当的?
他和知衡什么仇?什么怨?
贺知衡面色紧绷,颓废无力的倒回到了沙发里,以掌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