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的很好,是个懂规矩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这里白事儿规矩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祖祖辈辈都走的是这条路,莫要搞特殊。”
“我懂的,五爷爷。”
欢喜乖顺应下,脸上笑容收了起来,说出来她今天的主要来意,“五爷爷,我今天特地过来是想和您老说一声,麻烦您和村里叔伯们都打声招呼,我家到时候会有两个祭桌。”
“什么玩意儿?两个祭桌?你家谁还往生了?”
欢喜低下眉眼,“我丈夫。”
五爷爷惊的站起来,“你扯证的那个男人死了?”
“嗯。”
“怎么死的?”
“意外事故。”
“多大岁数?”
“二十五。”
五爷爷紧皱起眉头看着欢喜,“他家同意你在我们这里给他摆桌?”
“他家没人,和我一样。”欢喜回答道。
五爷爷沉默许久都没吱声,只是一味的狠狠吸着手里的烟。
直到他手里的那支香烟只剩下了烟蒂了,他才狠狠拧在了地上,“行,我知道了。”
“谢谢五爷爷。”
欢喜这才起身,“那,五爷爷,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欢喜快要出院子里,老村长才喊了她一句,“有什么事需要搭把手的,直接喊你顺叔给你办。”
欢喜停下脚,回头看着他,轻点头,“好,我会的,谢谢五爷爷。”
党岁默默地跟着,她听不懂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她看欢总神色,莫名的想起了欢总好像还留了一小把孙照的骨灰。
难道欢总今天是为了孙照的事特地上门的?
欢喜带着党岁特地弯了个圈,避开了人多热闹的地方回了家。
她把外婆的摇椅拖到了天井旁,和党岁吃起了昨天打下来的柚子。
柚子树是当年在镇上摆摊的地方买的,果肉口感不是很好,汁水倒是多,就是微微有些涩苦。
欢喜吃过很多上等的水果,可这个柚子,明明不好吃,她一个人还是能吃小半个。
去年外婆还笑着说,这柚子品种不好,但和苦瓜一样,很败心火。
欢喜掰柚瓣的手顿了顿,笑了。
她起身去了屋内,再出来时,手里提了个竹编的篮子。
党岁忙不迭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