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的眉心,就算她对他的要求最低,也架不住他一再拉低她对他的认知啊。
她耐着性子问他:“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车后面的后面。”
欢喜:???
让党岁找了个早餐店。
欢喜落座,点了几样,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依旧满脸委屈和控诉看着她的男人,无声叹息了一声,又多选了几份,再想着这人猪一样能吃的饭量,她最后也懒得选了,直接让店家看着她这张桌上,没有就续上。
“你都不找我。”
“我忙。”
“那你昨天找了余钦。”
“既然你都一直跟着,那你应该知道是他去见我的。”
“那我以后我也去见你。”
欢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因为一旁的店老板已经端着羊汤和馍饼上来了。
冯封却当她是答应了,立马高兴了起来,很是殷勤伸手拿起一块饼就给掰碎了,
“这个要泡在羊汤里泡”
欢喜一巴掌拍在了他伸过来的手上。
冯封手里的饼就停滞在了半空中,他委屈巴巴的看着欢喜,也不说话,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欢喜皱眉,“你洗手了吗?你就直接用手拿,盘子里不是有备用的手套吗?”
冯封心虚了,他把掰碎的饼放自己碗里,跑去洗了手过来,又拿起盘里的一次性手套套上,才重新拿起一块饼给欢喜掰碎。
这次欢喜没拒绝。
冯封眉开眼笑了,很是满足。
欢喜看着他,垂低下眼,冯封确实可恨,可他和陈平军其实是一个性质。
他们都是利刃。
被人利用的利刃。
不过是冯封比陈平军更具有份量和能量。
这个人,有他父母荫庇给他的福报,本该活的自在恣意一生的。
可偏偏,他就成为了贺知衡手里的刀。
而这把刀,现在在她手里。
“等会陪我去趟周家。”欢喜觉得,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好。”冯封高兴坏了,端起羊汤泡饼开始吃了起来。
欢喜也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没有膻气,汤也很鲜。
她捞了几块泡发的馍饼吃了就搁下了,主要是刚才离开余钦家时,余钦坚决不让她空腹走人,非要她吃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