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其实做事出格,没有正常的三观,对待生命也没有敬畏,暴力,嗜杀。
可那是因为他在幼时那年被敌特势力注射过损坏神经的药物,他的脑神经才会异于常人。”
欢喜吃水果片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垂下了眼。
“我和海哥为了给他感知什么是家庭温暖?
什么是普通人的生活?
我们脱离了圈层,远离了家族,凡事亲力亲为,守护他长大。
直到发现他暴力嗜杀是无法人为扭转后,我们是无奈让他走了他父亲的路进了部队。
他进了部队,如鱼得水,我们虽然担心,但看他找到了适合他自己的路,我和他叔也就放心了。
至少不用担心他会在冲动之下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和罪孽。
眨眼间,十多年就匆匆过去了,我以为他的人生不会再出差错,最大的担心也不过是担心他会倒在我们不知道的战场。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是犯下了不可挽回的杀孽。”
说到这里,茶姐痛苦的闭了闭眼,才哽咽道:“名都酒店的事我也是今天去了解我才知道,我也明白了上次为什么余钦会带你过来这里”
欢喜将手果片吃完,抽出纸巾擦手,“茶姐,您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
茶姐看着她,眼神里是祈盼也是紧张,“你,你真明白?”
欢喜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过是把刀。”
茶姐真的是喜极而泣了,一把拉住欢喜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谢谢你欢喜,谢谢你愿意给我家封封一次申诉的机会,没有直接判他死刑。”
欢喜轻轻挣脱了茶姐的手,平静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茶姐,刀被卷进漩涡后,会不会被外力折断摧毁,我无法保证。”
茶姐愣住了。
端着锅上桌的海哥其实也一直在默默听着,也直到这会他才开口:“没关系,欢喜,有你今天说的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冯封有他的命,他在你之前每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我们本就没有奢求过他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听到海哥的话,茶姐流了眼泪。
欢喜站起身,礼貌打招呼,“海哥。”
海哥脸上带着笑容,很热情的招呼道,“不必客气,听那臭小子说你喜欢吃啤酒鸭,我今天特地选了只铁锅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