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般站在这里,遥望这片天空?
那时的母亲想的又是什么?
贺知衡同样只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没看见欢喜在床上,下意识的看向了阳台。
白色窗纱下,她的身影隐约可见。
贺知衡迟疑了一下,转身去了楼下,冲了两杯咖啡上楼。
可等到他端着咖啡上楼时,却见欢喜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了。
他愣住。
她要走?
欢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就是这点不好,还得要穿回原来的衣服,还只有衬衫,外套都还在一楼。
她回头看见双手各端着一杯咖啡的贺知衡,“谢谢,你自己喝吧。”
她基本上不喝咖啡。
“你现在就离开?”
贺知衡过分沙哑的声线里不难听出暗沉和压迫。
欢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挑眉回之挑衅,恶趣味十足,“怎么,舅舅是食髓知味,还想再来?”
贺知衡将咖啡随手放下,转过身,看着她,也不说话。
欢喜神色淡了下来。
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沉默良久,贺知衡才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那是你觉得,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需要沟通什么?”
今天晚上她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话,她还在惦记着范晓乐,总感觉她情绪有些不对劲。
她想去看看。
欢喜径直越过他就往外走去。
贺知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欢喜脸色冷了下来,斜眼睥睨他,“什么意思?”
“我送你。”
“不需要。”
欢喜用眼神示意他松开。
贺知衡慢慢松开了手。
欢喜非常轻松的往外走去。
到一楼,她眼都不眨地无视沙发上散落着的凌乱衣服,捡起了自己的浅色西装外套穿上,拎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里是父母的旧居又如何呢?
如今她已经能坦然的面对自己的一切。
他们生养她一场,她能为他们做的已经做了。
其他的,她也没有。
贺知衡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他坚持不碰女人,不是所谓的洁身自好